這兩三天是今年冬天以來最暖活的幾天了。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,工地的聲音讓我以為夏天已經到了。我起身吃個包子。聽聽徐幼庭唱歌,真是一個很輕鬆的下午,陽光斜斜的射進窗戶,而我穿著短褲、衛生衣坐在書桌前開心聽音樂。我就寫到這裡,我現在要到社區小公園裡的溜滑梯上曬太陽。
2010年1月19日 星期二
2010年1月18日 星期一
2010年1月1日 星期五
歲末
我跟社團一群人一起跨年,當然是要去看煙火。我們一行人騎車出發到貓空,在某條路的空曠處等待煙火。煙火放完了,結束今年,明年開始。不過今天與昨天並沒有不同,就跟數千年來的每一天的過去沒有不同。日升日落,時間本身並沒有意義,它只是不斷的流動,它是永恆,一種無法改變的律。而真正有意義的是我們身處其中的生活,這些生活成就每個人或是彼此間的不同樣貌。
煙火放完後,大家都在寒風中對著燈火闌珊的台北市大喊,喊出自己的願望。我趴在圍籬邊,看著整個台北城,然後回想到過去。大約四年前的今天,我跟她在內湖某處公寓頂樓,與爸媽還有教會的人吃東西並等待101的火光爆放。在倒數開始前,我跟她在一處角落,一條條鐵欄杆橫向在我跟她中間,我們就這樣邊走邊聊天,走在鐵杆之間,而這鐵杆就像那阻礙我們關係的共同組織,區隔著我跟她。在黑暗裡頭,我們並沒有說什麼話,因為她總是無話可說的,只是抱著眼裡中宿命性的悲哀看著我,我想在那時我的存在對她已經有些轉變,雖然她還是一直保持陰鬱的表情,但至少她會笑,而且那種笑是含有一些自信與真誠的,然後在回憶中大家開始倒數,我跟她走到圍牆邊等待煙火,等待明天。後來我被一句話從記憶的邊緣拉回現實。
另一個她,那個現今於我身邊存在並且重要的人,在一旁問我,「你有什麼願望?」。許許多多真切的話語都喊不出來,那些想對過去曾經存在的那個她說的,都說不出來。我抱著些許的哽咽,隨便大喊出一些言語,讓那些內裡的情緒被釋放。我愛著現在身旁的人,而過去的已成過去,但一直存在心中的是那對過往的她的後悔。
我還記得我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,在高三的冬天,下了火車後,我想吃一點熱的東西,我走到一家專賣甜不辣的店,我看見她正在工作,她看見我了,對我露出笑容,真摯且希望被我注目的笑。因為發生了那件事情,我從此對她感到害怕,自從她離開後我就想將她忘記,終於有一天她被放在記憶底層了。而現在當她再次出現在我眼前時,我因為害怕,假裝不認識她。我看著價目表,皺個眉,假裝嫌太貴默默地走開了。我走到遠處的轉角,回頭再看她。我還記得她眼裡的悲哀與過去別人對她的傷害化成一股黑暗的空間,那個空間又再次壟罩在她的背後,那就像是我第一次看見她時一樣,而這次多加上了一個就是我對她的傷害。至此我永遠記得,也永遠無法饒恕自己。後來我又陸續聽到關於她的消息,大都是負面的,最後她消失了,連她媽媽也不知道她在哪裡,之後有關她的一切都歸於沉寂。我一直到現在不時還會想到她,想到她的時後我會對自己感到痛恨,她成為了我人生中的一個黑點,不時的再刺痛我,而我一直抱著這個刺痛感作為對她的贖罪。
寒風中,我們一行人拍完照,騎上機車。從貓空下山的路上,我在心裡對她說了一句對不起。然後我們切開風,駛向今年第一個黎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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